一、认识民俗
民俗是民间风俗的合成,是民间文化和俗文化的统称,他包含的内容很广泛,他有精神的,也有物质的,人们的行为举止、思维活动是精神上的,衣食居行、生产、生活、交易则是物质上的。著名的中国文学史大家郑振鐸在1938年著的《中国俗文学史》(1984年上海书店复印)讲到:俗文学就是通俗文学,就是民间文学,就是不登大雅之堂,不为士大夫所重视,流行于民间,为大众所嗜好、所喜悦的东西,范围很广,像古代的歌谣,汉代的俗文学,六朝的民歌,唐代的歌赋,宋金时期的杂剧、鼓子词与诸宫调,元代的散曲,明代的民歌、宝卷、弹词、鼓词与子弟书,清代的民歌等等,俗文学是中国文学史的主要成分和文学中心。中国的民俗文化博大精深民俗杂占,内涵深厚,民间的很多习俗值得我们挖掘和学习,近现代的社会民俗有家庭、宗族、民间组织等等民俗杂占,岁时民俗包括四时八节、旧的节庆、新的纪念日和各地不同的风俗,正如俗话“出门三五里、一地一乡风”,“百里不同俗、五里不同音”。礼仪民俗包括婚丧嫁娶、寿诞,语言民俗包括民谣、民歌、民谚、歇后语、方言以及人们脱口而出的俗语、口头禅等等。民俗之所以说是文化,其中有俗的东西、土的东西、下里巴人的东西,更有雅的东西、高尚的东西,可以提升到阳春白雪正统文学。
据我掌握的资料,民俗研究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西汉,早在1900年以前,西汉文学家、哲学家、语言学家扬雄对民俗有较深研究,著有《輏(you)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》(简称方言),其后在晋代郭璞著有《方言注》,宋代李文授注方言,明代再版方言,清文学家戴震撰有《方言疏证》。民国年间泾县胡朴安多年收集民间俗语,民国十一年(1922年)七月形成《俗语典》文稿,1983年上海书店才印刷出版,只印了3000册。建国以后的专家学者如周祖谟、吴小玲编的方言通检。1986年9月,人民出版社出版、范玉梅编著《中国的民间节日》,介绍中国各民族一年40个主要节日来源、节庆方式、饮食习惯及56个民族不同的主要节日。2004年8月,陕西旅游出版社出版、张明编著《中国民俗万年历》,介绍民间吉祥图谱、天文历法、民间起名与生肖、婚丧礼仪及万年历表。以上这些都是文史界公认的民俗专家,尤其是汉扬雄(口吃)是民俗大家。总之,民俗研究的历史悠久,有优良传统,旧的志书都有民风民俗的记载,民俗研究不能中断,应该传承。
二、收集和整理民俗
1993年出版的庐江县志有两章:风俗、方言,1985年我参与编撰了这两章,修志之初曾发了征集资料通告,但是收到这方面的资料很少,只收到洋河小学一教师写了不足千字的资料,而且还是洋河小范围的,我在此基础上经过采访、座谈、加工整理,形成了风俗章初稿,很不全面。方言章我也写了初稿,当时要求标国际音标,因为国际音标标音准确,国际通用,我县无人能搞,求助师大孙文光推荐了周元琳,周携丈夫女儿在庐江住了半个月,我陪他到庐江四乡走访、听音,把我的稿子带回师大整理,标国际音标,加了个“北风跟太阳的故事”的例文,其实这个故事庐江民间是没有的,我认为民俗方言不一定非得标注国际音标,我主张标汉语拼音,汉语拼音的阴平、阳平、上声、去声4个声调也能解决问题,不一定非得那么准确,只要大多数民众能够看得懂就可以了,何况方言音调在不断变化。我在周元琳的稿子上进行删改,删去了男女人体生殖器之类的、骂人的及其他一些不健康的、消极的方言,比如盛桥一带“牛(ning)弄的”、城周边的“枪铳(chong)的”、庐北同大郭河的“叨唧唧”、庐南罗河乐桥靠近枞阳那些骂人的话和口头语“捣他唉西”、庐江东乡杨柳“咑嘛促呢”等等,为此还曾闹了点不愉快,经孙教授协调得以妥善解决。一轮县志删掉的东西,这些民俗可以拿出来进行研究,写进庐江的民俗文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