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广西地方志》之一:零陵的“舜葬全州”

编者按:2001年第1期《广西地方志》(第38页)载文《广西历史并未见有秦县零陵》,作者若谷先生,系广西通志馆文史专家。报料:近年出土的秦代封坭及西汉玺印,全州历史上的“零陵”县是汉朝的零陵,尚未发现广西历史并未见有秦县零陵。20多年前,广西的这一重大研究成果,打脸了全州人蒋咸喜!

既然全州的“零陵”是汉以后的零陵,哪来的“九疑山在全州”一说?又哪来的“舜葬全州”一说?蒋咸喜作为一个民间文史“专家”竟敢罔顾历史,妄言《史记》“舜葬江南九疑,是为零陵”的“零陵”就是今全州,你哪来的底气?真是无知者无畏!

地理志怎么写_地理方志包括_地方志中地理位置

为了不影响阅读,下面全文刊发原文,网友自己判断!

《广西地方志》摘要:近年新编广西通志及全州县志,一反旧志又不作辨白,即判定广西最早设县为秦代零陵。未免过于草率。考订某些辞书图籍虽涉有秦县零陵之说,而证据很不足。证诸建国后的考古资料:楚国鄂君启节,马王堆汉初长沙国地图、秦汉现存封妮玺印、兴安古秦城的试据,全州古城址的调查,均未发现有秦县零陵的印迹。

若谷先生正文:

今广西境初设的零陵县,是汉县还是秦县?建国前的史志及辞书,均依《汉书•地理志》定为汉武帝时置的县,可是近年出版的《广西通志》及《全州县志》,却一反此说,判定为秦取百越前设的秦县。孰是孰非,不能不辨。

新方志记述的科学性质疑

①1998年11月出版的水《广西通志•大事记》第1页头一句云:(秦)始皇二十六年(前221年)是年,秦始皇统一中国后,全国置36郡。其中长沙郡的零陵县,县治在今广西全州县西南,辖及今广西东北部的全州县、资源县以及灌阳县、兴安县的一部分。”

②1998年10月出版的《广西通志•政府志》第1页云:“广西地方政权,始建于秦始皇二十六年(前221年),是年,秦王朝在全国置36郡,其中长沙郡的零陵县县治位于今广西全州县西南。”

③1998年5月出版的《全州县志》,其大事记及建置篇均云:“(秦)始皇二十六年(前221),在县境置零陵县,属长沙郡,县治在今县城西南39公里处。”

这些新志似乎解决了千年未决的难题,弄清今广西境秦平百越前的零陵县,乃史学研究的一个突破,只可惜找遍全志竟找不出所引资料的来源,更无否定或补充旧志的辨考,也不列附上他说观点。作为“一方信史”的存世著述,其科学性未免有感不足,也颇令人失望。

考我国郡县之名起自周代,但春秋时县大于郡,战国时郡大于县,秦朝统一后始形成郡统县的地方政权组织。但《史记》无地理志,只于《秦始皇本纪》中载:“(二十六年,秦初并天下)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。”连其后新建郡于史有征者共46,均无全部郡名郡治记载下来。南朝刘宋裴《史记集解》,注原36郡郡名时其中有长沙郡。至于各郡的属县更无记载,东汉班固虽得见秦代地图.而所撰的《汉书·地理志》记下的秦县也只有十多个,有的还是汉初县名。秦长沙郡的属县,有载的只临湘一县。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云:(汉高祖五年)(按:秦灭后第五年,即公元前202年)徙衡山王吴芮为长沙王,都临湘(今长沙)。”史学界讨论千多年,对秦郡县都没有得出完全的结论。目前所见的秦郡秦县名,都是后人根据古籍猜测的。作为学术研究虽有参考价值,但若引作定论编史入志,能不起误导作用吗?

清末民初学者杨守敬,据《汉书·地理志》估算,“汉县、道、国、邑1587。除武帝后开者外,亦千三四百,则秦县当八九百矣。”(《秦会要•附录杨守敬《秦置郡县图序》)。20世纪30年代,著名历史地理学家顾额刚、谭其骧创办的“禹贡学会”,于上海出版《禹贡半刊》,涉及秦郡秦县的讨论不少,其中史念海的《秦县考》(刊于民国26年6月7卷67期合卷),多方搜罗出的秦县约三百左右,不少还属二三手资料,只可供作参考。故民国时修的《湖南省志稿》《广西通志稿》及《全县志》,均无秦县零陵的记载。《湖南省地理志》(谢华主编,1961年出版,1982年再版)的前言云:“至考于秦郡的属县,《汉书“地理志》记载不详,其他古籍战国中亦无从查考。因此本志所载郡制从秦制,但记述县制则自汉始.“《(民国)全县志》(唐载生、廖藻总纂,台湾成文出版社据民国24年本影印)沿革篇云:“全县春秋时楚地,秦属长沙郡,西汉为洮阳县、零陵县。”今新志一反前说,未知有否详加考证过。

地方志中地理位置_地理方志包括_地理志怎么写

释零陵为秦县诸说的考辨

新志书咬实零陵是秦县,是广西地区地方政权之始,虽没注明出处,想亦不是随口胡诌。据笔者平素接触的资料,清代以来就有个别学者推论,先有秦置的零陵县,后有汉立的零陵郡,但到建国后修订出的《辞海》,编绘出版的历史地图集,始见定零陵为秦县。新志想亦以此为据,不暇思索秉笔而书,然而历史研究旨在求实存真,绝不能牵强附会,以讹传讹,对将零陵释为秦县诸说试作如下考辨。

一、《辞海》对零陵县的释文

近代编修的辞书,较早的《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》(威励禾等编)、《辞源》(商务印书馆出版),以至台湾出的《中文大辞典》,释“零陵县”均云:“汉置,西汉为零陵郡治。”唯独上海出版的《辞海》(1979年版、1999新版),其释文则谓:“秦置,治所在今广西全州西南。”

据《辞海》各版前言介绍,该书最早是中华书局1936年于上海初版,建国后断断续续修订,1972年起先分科出分册,至1979年始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三卷本。原地理分册历史地理部分由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负责修订,主编潭其骧。书中关于秦郡秦县的释文,基本来自30年代上海《禹贡半月刊》学者的观点地方志中地理位置,秦郡主要参看谭其骧的《秦郡新考》,秦县主要参看史念海的《秦县考》.史念海的文章定零陵为秦县,理由是:“《汉书•艺文志》录秦零陵令信一篇,盖秦已置县也。”这里只有孤证别无佐证,很难服人。况《汉书·艺文志》所录纵横家零陵令信《秦相李斯》一文,是真是伪,亦有疑点。此在后文中谓“秦零陵县治所在今广西全州西南。”当出自《旧唐书•地理志》,原文为:“湘源,汉零陵县地,故城在今县南78里,隋平陈,并零陵入湘源县。”讲的是汉零陵县的故城,这只是其中一说而已,还有他说谓在明清全州县城北面,如《读史方舆纪要》《大清一统志》等。据多年考古调查,汉零陵县城故址至今无法定,至说秦代古城,目前广西更未发现也无出土。

二,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绘的秦零陵县

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(第二册)(中国地图学社制,1974年出版),其中第7一8图绘秦代淮汉以南诸郡,零陵县作为长沙郡的属县,绘于今灵渠之北全州之南。该书的前言云:“秦王朝郡县,按公元前221年至207年的设置编绘。”“秦灭六国至西汉统一前的地名,西汉时又为县的,都作为秦县处理。”“作为秦县”就不一定“实为秦县”,编者说得很清楚,怎能以此为据定作行政区划入志呢?

考零陵之名先秦就有地方志中地理位置,最初都作为地名与苍梧及九疑连在一起.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云:“(舜)崩于苍梧之野,葬于江南九疑,是为零陵。”《山海经·海内经》云:“南方苍梧之丘,苍梧之渊,其中有九嶷山,舜之所葬。”东晋郭璞注曰:山今在零陵营道县南,其山九溪相似,故云九疑,古者总名其地为苍梧也。”那时讲的零陵,乃泛指衡山西南之地。随着历史的变迁,知名度较高的传统地名渐同郡县政区命名结合起来,到了汉初零陵之名向西移,苍梧之名向南移。汉武帝平南越前,“元鼎五年秋……故归义侯二人为戈船下厉将军,出零陵,或下离水,或抵苍梧。”(《史记•南越列传》)这里所讲的零陵当在湘潇二水合流以后处,由此而上的两路军,一入湘江过离水,一入潇水下贺江。到元鼎六年立零陵郡县于湘江上游后,零陵始与湘水源头连在一起。《汉书•地理志》云:“零陵。阳海山,湘水所出。”《水经注•湘水》云:“出零陵始安县阳海山,即阳朔山也。应劭曰湘出零陵山,盖山之殊名也。”

由此看来,地名与政区名虽有联系,但不能混同。郭沫若主编的《中国史稿地图集》(地图出版社1979年12月出版),其中秦统一图,长沙郡属就只标出一个临湘县,那是史有明载的郡治县,编绘者的态度是比较严谨的。

三、《汉书·艺文志》的载录

《汉书·艺文志》列载书目,纵横家共12家107篇,其中第六部为“秦零陵令信一篇《秦相李斯》。”清乾嘉以后考证盛行,有学者提出可能有个秦县零陵,如陈劳绩的《历代地理沿革表》、吴卓信的《汉书地理志补注》(《二十五史补编》)。近代禹贡学会学者史念海、台湾学者王恢(全州人,《广西文献》1981年第43期《清湘记忆》一文),更据此认为秦有剧县零陵。

《秦零陵令信一篇》,近人梁启超的《汉书艺文诸子略考释》及《存佚真伪表》(见中华书局本《饮冰室合集》第10集),说志中所列纵横家12家,有遗篇遗说可考辑者只8家,《秦零陵令信一篇》等4家因全佚无考。令信的“令”是官衔还是人姓,难以稽考。依秦县制,过万户为令不足万户为长,若是官衔则零陵当为过万户的剧县了。近人陈国庆编的《汉书艺文志注释彙案编》(中华书局1983年版)对亡佚的《秦零陵令信一篇》,提到清末王先谦的《汉书补注》。该注云:“陶绍曾(陈国庆作陶宪曾)曰:‘信,令名’.《文选·吴都赋》刘渊林注引秦零陵令上书云:荆轲抉匕首,卒刺陛下,陛下以神武抉揄长剑以自救。’疑即此篇文也。”陶绍曾也好陶宪曾也好,解说令信为县令叫信的,王先谦注只是清代湖南安化县的县学生员。可信程度如何得细加分析。

考我国现存最早诗文总集《昭明文选》,收载晋左思的“三都赋”(《魏都赋》《蜀都赋》《吴都赋》),是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。其中《吴都赋》,赋成后由时人刘逵(渊林)为之注。注中引书颇广,不少已经亡佚。原文讲到春秋末吴国内部斗争,有“抉揄属镂”一句、意译是“拔出闪亮的刻花利剑”,“属镂”一词注释引《左传》:“吴赐子胥属镂以死。”“抉揄”一词注释则引秦零陵令上书中述荆轲刺秦王的一段,说秦王“抉揄长剑以自救”。这里只言“秦零陵令”,无“信”字。估计晋以后此文己亡,原真伪如何,无由稽考。但从历史分析,一名边远县令,敢于犯颜诘难权倾一时的丞相李斯、在严惩以古非今动辄焚书坑儒的当时,不但没受到任何查究,反而容其书简四处抄传,若非后人伪作,是很难理解的。

再从史籍考之,秦长沙郡汉初改长沙国,长沙国于汉文帝时不过二万五千户,其中首府临湘县,从出土的汉初玺印得知已为万户以上的县令,剩下还有后来分出的桂阳、零陵、武陵等郡县,岂能再有个超万户的零陵县?就是汉武帝元鼎六年置的零陵郡,其属县十,总共也只二万一千多户,其中最早的洮阳县,出土的西汉初玺印证明,汉景帝时就已为洮阳令,邻县零陵即使有也不会再出个零陵令。《汉书艺文志》所录的《秦零陵令信一篇》,真伪与否不值得怀疑吗?

地理志怎么写_地方志中地理位置_地理方志包括

近年考古对地方史的实证

在文献资料奇缺的情况下,考古资料当是重要的实证补充和修正。建国后,湖南、广西相继出土秦汉时期的遗址、墓葬及文物,居然无一件能证实秦县零陵的存在,反而否定其存在的资料越来越多。

一、楚鄂君启金节的出土,说明今湘桂走廊于战国末以后,最繁荣的城市是洮阳,而不是零陵。

1957年于安徽省寿县出土楚怀王六年(前323年),颁发给鄂君启经商的通行金制苻节,共四件,包括水陆主要线路其中舟节的铭文中云:“迠江,内湘,庚喋,庚邶阳。”“迠”是逆流而上,“内湘”指进入湘江,“庚”意为经过的路,“喋”据考为令湖南铜官镇。“邶阳”即洮阳城、在今全州北湘江边。可见洮阳在秦灭楚以前就是通往岭南的重要商业城市,汉高祖十一年(前16年),刘邦追击淮南王黥布,派别将于洮水南北大败布军、胡三省注《通鉴》云,洮水南北即洮阳附近。(见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)。元朔五年(前124年),汉封长沙王发之子狩燕为洮阳侯,洮阳一度成为侯国。(见《史记建元已来王子侯者年表》)洮阳为县一直延续到隋开皇十年(590年),才废入湘源县。若秦于洮阳南湘江边立有个超万户的零陵剧县,为何鄂君启节的入湘路线只点到洮阳而止?按《汉书·地理志》载,洮阳南的零陵郡(郡治今零陵县),于汉元鼎六年(前111年)才置,东汉末郡治即移到了泉陵(今湖南零陵),原零陵县称小零陵,怎比得上洮阳的名气?

二、长沙马王堆出土西汉初长沙国地形图,于今湘桂走廊处绘画的县城,只有洮阳和观阳两座而无零陵。

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长沙国汉文帝时地形图,绘画长沙国南境边郡桂阳郡的八个县,除桂阳南平二县外,其余六县于汉武帝平南越后属零陵郡、在今广西境内的为洮阳及观阳。该墓下葬时间为汉文帝十二年(前168年),地图绘制时间会更前。据《水经注·耒水》,桂阳郡是高帝二年(前206年)分长沙置,五年(前202年)属长沙国,是楚汉相争时诸侯王国立的南边郡。考长沙国与南越赵佗之间相互边防攻守,主要在高后时期,地形图反映的当属那时实况.地形图表明,直到汉文帝十二年,尚无零陵县,更不说是超万户的剧县了。洮阳县于元鼎六年(前111年)立零陵郡时属零陵郡,观阳县《汉书·地理志》及《后汉书·郡国志》无载,到《晋书·地理志》才有,《宋书·州郡县》说吴立。估计观阳县已于元鼎六年立零陵郡时废入零陵县,到孙吴时再从零陵县析出。汉初的观阳县有无可能先于零陵郡改为零陵县?南宋王象之《舆地记胜》于永州目中引应劭注《汉书·长沙王发传》云:“景帝后二年先于武帝元鼎六年32年,已有零陵之号,恐未为郡之时已有零陵县之名耳,当考。”按汉末应劭水《汉书集解音义》曰:“景帝后二年诸王来朝,有诏更前称寿歌舞。定王但张袖小举手,左右笑其拙。上怪问之,对曰:‘臣国小地狭,不足回旋。’帝乃以武陵、零陵、桂阳益焉。”景帝后二年即公元前142年,即使这时观阳县已改成零陵县,并被划归长沙国,但与是否秦县无涉。1995年新华出版社出版的《灌阳县志》,把建置沿革只推至汉初,编者态度是严谨的。

三、近年出土的秦代封坭及西汉玺印,尚未发现有零陵县的名号,只有汉景帝时的“洮阳令印”。

90年代西安大规模出土秦代封坭,是继秦兵马俑秦简木牍后的一大发现。封坭是古代缄封简牍钤印章以防私拆的信验物、其中有关秦县的共40方、有9方于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中并未绘出,封坭中尚未发现有今广西境的县。(见《西北大学学报哲社版》1997年1月秦代封坭文)近年又出土不少西汉时期的古玺印、据《湖南省博物馆藏古玺印集》(上海书店1991年版)载录,出土的西汉玺印中、涉及今广西境的县官印有“洮阳长印”、“洮阳令印”、“广信令印”、“镡成令印”。“洮阳长印”及“洮阳令印”均为滑石印,笔画纤细瘦劲、全用单刀刻成、1960年于长沙杨家山6号汉慕出土。同墓出土还有四鼎及玉印“苏郢”、“苏将军印”,属汉景帝时(前156一141年)墓葬。说明汉景帝时洮阳县已发展为万户以上的大县、由县长升为县令的苏郢将军、是个地位较高的边防重臣,陪葬品共用四鼎(四套鼎)、比当时临湘县令(长沙国都所在县)多一鼎。若此,湘桂走廊即使于景帝时多了个由观阳县改名的零陵县,也不可能再超万户了。

四、建国后经实地考古调查,今全州灌阳兴安三县地尚未发现秦县城址、能确定为西汉初县城遗址的两处,即古洮阳城及古观阳城,均列为自治区文物保护单位。

洮阳县古城址、在今全州北15公里永岁乡梅潭村后山岗(旧名改州滩),东为湘江,西南小河即洮水入湘处,分内外城、尚存板筑城墙一段。观阳县古城址在今灌阳县新街乡湘溪村雀儿山前,位湘水支流灌江岸、座北朝南,城墙夯筑,范围尚存,遗物较多。除此,今全州县境还有隋唐至五代的湘源县古城址,在城郊乡柘桥村,城墙尚残存,为县文物保护单位。今全州县城则是五代后周显德三年(956年)起才建的州城,唯独汉代零陵县城的故址,至今还弄不清楚。1998年5月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全州县志》,载今凤凰乡和平村湘江南面,发现有古城遗址,残存城墙2一5米、城墙基脚19米,编者说:“疑为古零陵郡城待考。”按史籍载:零陵县城(西汉为郡城)从汉元鼎六年(前111年)至隋开皇十年(590年),共存在达七百年之久,其位置也续有记载。《水经注湘水》云:“东北过零陵县东。”而和平村古城遗址却湘水过零陵县西北。”《旧唐书·地理志》云:“故城在今(湘源)县南78里.”《后汉书·度尚传·陈球传》载,汉延熹八年(165年),荆州兵朱盖等反,合桂阳贼胡兰数万人攻零陵。“零陵下湿,编木为城,不可守备,郡中惶恐,”“贼复激流灌城、球(零陵太守陈球)辄于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。”如此地形与今和平村遗址较有出入。台湾学者王恢是全州人,他认为湘江作二县分水,东为零陵县城西为洮阳县城(见《广西文献》1981年11月号王文)。这同史籍所载亦有出入。

汉零陵县城今尚难确定,所谓“秦县零陵城”那就更渺茫了。其实,真正的秦城及墓葬,在广西至今还未有发现。传说的兴安县溶江戍兵的秦城,唐以前史籍仅称越城、南宋范成大《桂海虞衡志》起始称秦城。此城遗址共有四处,经多次调查均未发现秦代遗物,保存最好的七里圩王城遗址三百多平方米,近年进行科学测绘、勘探和发掘,从其建筑形式及出土器物显示,年代属两汉时期,约建于西汉中期,东汉加筑一次,到魏晋时废弃。(见1998年第11期《考古》)要弄清广西的秦汉城,尚待考古工作的深入开展。

编者按:到目前为止,全国各地也包括全州没有一处考古发现,秦始皇时期有零陵县存在。“零陵”之名,在汉之前纯粹是为“舜帝的陵墓”。“零陵”之名用作行政名、县名、郡名均是汉以后在现永州改“泉陵县”为零陵县之后。如果说,秦始皇时期真有零陵县,这个零陵县在灌阳也不在全州!全州坐实是洮阳县最有资格的继承者。读完此文后,感慨全州人争“零陵”抢“九疑山”根本就是空喜一场!

若谷先生您好!末联系上您,未经您同意在《今日头条》上转发您刊于《广西区志》上的专论,如有不妥,请及时告知撤稿,并致歉!

版权声明

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