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游诗云:试谈中国戏曲和西方话剧

话剧 戏剧 2023-07-14 08:03

试谈中国戏曲和西方话剧南宋诗人陆游诗云:“斜阳古柳赵家村,负鼓盲翁正作场。死后是非谁管得,满街听说蔡中郎。”写的是说书人的表演。与说书艺术同时发展起来的戏曲与西方话剧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?请看――中国戏曲源远流长,发展成熟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(从形态上的完整开始算起)。中国戏曲作为一个独特的剧种,在世界上独树一帜,是世界著名的三大戏剧表演理论体系之一。它在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史上以及在世界艺术宝库中,都占有重要的地位。西方话剧发源于古希腊,其分支较多,这里要谈的西方话剧是说的西方近代及以前的话剧,而非当代产生的众多不能准确地概括的话剧。中国戏曲的创作更多强调的是文学上的韵律,撷取意境上的美,而西方话剧却喜欢戏剧上的冲突,突出了再现生活的真实性。二者间没有直接的比较性。但是从这点就可以体味中国人的“写意”和西方人“写实”的创作思想的迥异。的确,中国的戏曲文本单单拿出来就是一篇篇上乘的文学佳作,在今天人们早已忘记昆曲《牡丹亭》究竟为何物时,却早已对其中“良辰美景奈何天”这样的优美词句耳熟能详了。在这方面,西方话剧体现了西方人追求自我现实风格的社会意识。西方话剧打动人,靠的不是优美的念白和唱词,而是整个话剧内容带来的影响和震撼。

西方话剧与中国戏曲_中国戏曲与西方话剧的区别_浅说西方戏剧与中国话剧论文

在有了这样的框架后,人们才会去体味其中的人物性格所需要的载体,即对白。中国戏曲和西方话剧的创作都是受各自美学观点影响的。中国的“善报有果”伦理观念和西方的“悲剧问题”思想观念,其基本美学观点在各自的作品中有明显的影子。戏曲讲究矛盾中的和谐统一,无论故事的前面如何的悲,结局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都要团圆,有情人都要终成眷属。像最负盛名的《牡丹亭》,结尾是杜丽娘死而复生,最终和柳梦梅冲破封建礼教终成眷属。像《窦娥冤》《长生殿》都是通过想象使不可能的团圆在虚幻的世界里得以实现。即使不通过想象,中国戏曲也会讲究这种理想的美,故事的终归,总要让人们团圆。《西厢记》就是这样,最后一场是中状元,最终让有情人团圆。可是话剧剧本不会如此创作。话剧强调戏剧冲突,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着矛盾和冲突。有时候一个矛盾解决了,紧接着会有另一个矛盾产生,然后新矛盾继续发展,以至于会同时发展几个矛盾,而几个矛盾又会重叠在一起,让人愁于难以解决,甚至有可能到了故事的结尾,矛盾依然没有解决。这时候,演出可能会戛然而止,留下许多问题让观众去思考。这就是话剧创作中最强调的原则。它是以冲突作为自身的本质。没有冲突,就谈不上话剧。当然,戏曲中也有可能有冲突,但是它不会像话剧那么明显。

中国戏曲与西方话剧的区别_浅说西方戏剧与中国话剧论文_西方话剧与中国戏曲

由此可见,戏曲剧作者和话剧剧作者创作侧重方向不同,前者苦于词句的推敲,后者苦于冲突的构造。中国戏曲和西方话剧的二度创作都是在极力体现二者间的美学体系。二者都想在创作过程中展现出美的体验和领悟。由于话剧的真实性,要求所有舞台上的设计都要尽量逼真:场景要实实在在的,服装要是所演人物特定时间特定空间所穿的;演员的舞台动作设计也要真实反应人物的情感;其他相辅助的灯光、化妆更是要极力为再现人物的真实而服务。而戏曲并不如此,它强调形式美西方话剧与中国戏曲,其创作设计演出都是在一定的程式下进行的。舞台设计极为简单,只要有几个摆设能把演出时空区分开就可以;服装都是一样的料大体相同的花色,不同的只是根据人物的来设定的布的裁剪和拼接;灯光在戏曲中几乎没有运用;化妆同于服装,只要人物一定西方话剧与中国戏曲,角色一定,不同戏中不同的人物化同样的妆、戴同样的头面也是不会有问题的。戏剧的舞台调度往往根据其剧本的特殊性而定。戏曲的故事进展往往是由表演者的唱白所带动,表演者唱到哪,演到哪,把观众的想象力激发,观众的感受也就自然地随之到了哪。《牡丹亭》里舞台设计中没有实景后花园,但是表演者嘴里唱了出来,所有的观众也就领悟到了。话剧就不同了。它讲究时间空间的真实性,要求这二者必须同事件有高度的统一。

于是故事的发生也就只能在特定场景里发生。假设《牡丹亭》拍成话剧,杜丽娘到了后花园,演出时舞台的展现一定会是一个真实的花园的景。假若虚化或者去掉,就一定会影响话剧二度创作的完美实现。此外,话剧和戏曲对人物的塑造手法也极其不同。戏曲是套式,话剧是创造。戏曲讲究程式,是几种固定的类型。戏曲里的人物分为生、旦、净、末、丑五个行当,每个行当都是一种固定的类型。戏曲要进行创作,就是运用这种程式将文本中的人物融入程式中进行展现。中国文学的诸多创作都有类似的地方。词的创作,就讲究词牌,填词就是按照固定词牌的限制进行创作。在观众角度看来,戏曲和话剧也有很多不同。由于戏曲和话剧创作和再现的方式有太多不同,导致观众的欣赏方式也有不同。中国的戏曲表现手法多,词大都是通过优美的曲子唱出来。除此之外,戏曲非常重视唱腔,从而达到意境完满的创造。许多观众喜欢“听”戏,而不强调“看”戏,就是想通过耳朵来体会这种委婉传递的意境。西方话剧却讲究再现,需要观众通过各种感官来感受创作者和演员对生活的理解和领悟。于是,话剧的观众总是精神集中在舞台之上“看”戏。(选自“华姐邱盈的博客”)在17世纪初,东西方有两个戏剧天才――汤显祖与莎士比亚。两位大师的艺术魅力不相伯仲,但引发我们中国人思索的是,在舞台这个特殊空间的创造性上,汤的完美、汤的才分并不弱于与他同时代的西方同行,却为什么不能拥有与之相称的世界性的广泛声誉?

版权声明

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